推力II
定錨(anchoring)
假設今天問你潘迎紫(一位老牌的女明星,保養的非常好)的年齡,你毫無頭緒,不過你可能會想起以前她演「靈山神劍」的時候大概30歲,那時候你是小學左右,到現在過了20年,所以她現在大概是30+20=50歲!這種方式就叫作「定錨與調整」,我們對於答案沒有把握,所以先從附近找到一個已知的東西,然後再往答案的方向調整。這種方式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,不過,若是定錨定的太遠,或是調整的不恰當,那我們就會得到偏離的答案。
有一個實驗有點詭異,他要證明兩種不相干的定描會不會影響你的決策,讀者們也可以試著玩玩看,先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後
因此,面對同一個問題,你從不同的點開始思考就會得到不同的答案。另一個實驗也很有趣,只問兩個問題:1.你快樂嗎?2.你多久沒約會了?依照這個順序問的時候,兩個答案的關聯性很低。但如果我們倒過來問,先問有沒有約會,再問快不快樂,這時候兩個答案的關聯性爆增,因為回答者被迫從約會頻率(我們先假定約會是快樂的)開始思考,當他還沉浸在久沒約會的陰影之下,怎麼快樂的起來?
定錨的點直接影響到最後的結果,跟老闆談加薪,如果你目標只有加1000元,最後你能拿到500元就偷笑了,因為你定錨定的太低,你應該一進門就說:「請把我的薪水提升到你的兩倍左右」,經過一番爭吵後,你可以拿到可觀的數目。(這段歸於危險動作,沒有練過的朋友請勿隨意模仿)
可得性(availability)
人們在評估諸多事情的風險時,通常會過度的仰賴自身的經驗,或是對該風險的熟悉程度,而作出偏頗的判斷。例如我們現在覺得新流感很嚴重,因為我們成天接受媒體的洗禮,彷彿聽到看到吃到的都是新流感,很多人願意去接種疫苗,戴口罩,每天洗20次手,但是他們過馬路卻不看左右,每年車禍死亡的人數不知道比新流感多上幾百倍,但是相較起來,新流感跟我們比較接近,所以大家過度的放大了他的恐懼。有個同事一個月內出了兩次車禍,他可能會對這些人大聲疾呼:「馬路如虎口啊你們」,對他來說,車與車的各類接觸才是生活的一部分。
大家覺得地震可不可怕?在921地震之前我一點都不怕,地震發生時我會覺得很有趣。但是經過那一夜凌晨被震醒之後,只要一碰到地震我一定全身僵硬,心跳一百二下的縮在牆角,太恐怖了!因為不管多小的地震,我都會聯想到921那一次。921發生之前,劇烈的地震對我來說「不可得」,921之後變成「可得」了,「可得」之後,我只好生活在恐懼當中。
即使在投資方面,我們也不由得受到可得性的影響,常常聽見有人說我朋友買了什麼之類的,他就認為那是很讚的投資,但他不知道不是他朋友的另一群人已經輸到脫褲了,我們會因為附近的人賺了錢而過份看好,而忽略掉這個投資在整體平均上可能是虧錢的。因此作任何決策之前,我們應該參考更客觀的依據,而不是由自己的狹小世界就作出判斷。
代表性(representativeness)
代表性可以說是一種刻版印象的謬誤。例如我們常聽白人說:「那黑鬼就是蠢!」、或是「日本人就是有禮貌」、「女人就是麻煩」之類的描述,雖然刻版印象有時很好用,但也常常誤導我們。
「琳達三十一歲,單身,聰明且勇於表達自己的意見,大學主修哲學。學生時代她很關切社會歧視與不公的問題,並曾經參與反核示威遊行。」請問她未來最有可能的發展是什麼?
1.飛行員
2.銀行員
3.積極參與女性運動的銀行員
4.Starbuck店長
實驗的結果,多數人選擇了「3.積極參與女性運動的銀行員」。事實上這是一個邏輯上的錯誤,「3.積極參與女性運動的銀行員」這個答案是被包含在「2.銀行員」當中的,琳達如果是個女性主義銀行員,那她顯然必須先成為銀行員,所以銀行員的機率一定大於又是銀行員又是女性主義的機率。但是當我們看了對她的描述之後,實在很難相信她只是一個乾乾淨淨的銀行員,她一定得是某個激烈的銀行員才合理不是嗎?這就是自動系統開始作怪的證據,使我們忽略邏輯,堅持選出自己最想選的答案。
在「推力」這本書裡,他們也公然挑戰一個籃球場上的迷信,就是手風順的問題。一般球迷或球員都普遍相信有「on fire」(燃燒)的存在,就是當某位球員進球之後,連進的機率會變大許多,常聽到播報員口沫橫飛的大喊:「喲!喬丹今天真的是熱得發燙!」、「戰術很簡單,把球交給Kobe就對了嘛!」,根據本書提到的研究,剛進球的球員,再進的機率完全沒有比較大,甚至還低一些,但是通常人們看見他進球後再度連續進球,會感到印象深刻,而投不進的印象卻很淡薄,所以漸漸的大家對連續進球的現象深信不疑。不過身為一個籃球員,我必須強烈懷疑本書的推論。投不進的時候,你那一整場就是見鬼地投不進,相信我,我常常投十中零不是沒道理的。
以上三種經驗法則也稱為捷思法,快速,但容易出錯,我們無法避免使用捷思法處理事情,因此必須了解其運作方式,才可以降低失誤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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