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齦就像泥土,牙齦裡面有骨頭就像地基,牙齒長在骨頭上就像房子蓋在地基上一樣。牙周病的問題就是骨頭痿縮了,沒了地基,房子憑空站在泥土上,所以會搖。
這是陳醫師跟我說的,相當有說服力。然後他提出,牙周病有兩種治療方式。一種是消極治療,也就是什麼都不做,每天在家用生命刷牙,以保養代替治療。我想這也有道理,全台灣90%人口有牙周病,但大家都有接受什麼治療嗎?顯然沒有,這些人都活的好好的,代表不是非治不可。但我不行,我的問題不在保養而在搶救,已經到了要用心肺復甦術的地步。因此,第二種治療方式比較適合我,叫做「全口治療」。
六年前,在同一間診所,有一位丁醫師推薦我這套療程,要價兩萬一。我說我回去考慮一下,然後我跑了,跑到台北醫學院作,只要七千。
今天我面對陳醫師,同樣的療程,要價三萬三。我說我考慮一下,然後我躺在診療椅上想了一分鐘,說「好吧」。
關鍵因素是什麼?就在:「溫暖」。
六年前那次,在台北醫學院,大概歷時一至二個月。從檢查到治療,再到複診,我碰過起碼四個不同醫生。當然他們都戴著口套,我有可能弄混了一兩個。不過,老是有不同人在搞我的牙,我很確定。看牙已經是如此不安的事,花錢受罪只是圖個短期和平,因為他永遠會復發,人生中還有比這個更沮喪的事嗎?所以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更希望被緊緊呵護,而不是大家輪番上陣,冷冰冰的處理你。
「JOJO冒險野狼」裡的「加丘」,當他被刺出一堆血時曾說:「這暖暖的感覺,是血….」。陳醫師所帶來的,便是如此和煦的暖意。例如他說:「一起努力」,或「我們需要恆心與毅力」,還有「我有信心可以清出一些髒東西」。聽到這些話時,你會感覺他就是照顧你一輩子的人。你的背部可以放心交給他,攜手打贏這場聖戰。
我打從心裡發出一個聲音:「我還有救!」不知不覺中,似乎一切都會好轉;不知不覺中,我掏出了三萬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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